商略黄昏雨

清纯绝艳陈威廉

【何瀚x苏凯文】缘来有你 20

日更的我,勤奋的我,发糖的我,篇篇爆字数的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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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考虑清楚了?”

“没开玩笑?”

“不后悔?”

 

苏凯文伸手推开何瀚的脸,把他格在一臂之外。何瀚一早醒来就这样了,两眼放着光,抱着苏凯文不停的问。

 

“你再问下去我真后悔了,”苏凯文背转身去:“毕竟我喝过酒,说的话做的事都算不得数。”

 

“怎么不算?”何瀚急了:“昨晚你不仅跟我求婚,还主动坐上来自己……”

 

“你再说!”苏凯文伸手去捂他的嘴。

 

“好好好,我不说!”何瀚抓了他的手:“但是既定事实,你总不能不承认……对吧,老婆?”

 

“谁是你老婆?”苏凯文瞪他:“再说了,你怎么就不能是我的老婆?”

 

“谁让我是在上面的那个呢?哦,不对,”何瀚坏笑着:“昨晚你才是在上面的那个……”

 

苏凯文恼羞成怒,伸腿去踢他,却忘记身后那处,一抬腿牵扯出一阵酸痛。何瀚趁机握住他的脚踝,拉起他一条腿跨到自己腰上,以一种暧昧的姿势交缠、磨蹭,苏凯文顾不上身后的不适,用力一踹……

 

新的一天,从何瀚滚到地上“咚”的一声开始。

 
 

因是周末不用上班,苏家人都没出门。

 

苏凯文一夜未归,快十点才回家。苏母来开门,一边说话一边给他递眼色。 苏凯文一看,苏父正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看报纸。

 
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

 

“你昨晚去哪儿啦?”苏父抬起眼睛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
 

“四A,”苏凯文直白的说,像是生怕父亲听不懂,又补了一句:“我在何瀚那里过的夜。”

 

“你……”苏父瞪大了眼睛。

 

“哎呀,凯文这么大个人了,有什么了不起的嘛……”苏母赶紧上前解围。

 

“跟谁在一起不行,非要是何瀚?”苏父气呼呼地说:“离过婚还带着孩子有什么好?”

 

“你这是先入为主,你了解过他吗?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苏凯文难得急了:“爸,你不用再说了,阻止也没用,我已经决定跟他结婚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这下换全家一起惊讶了。

 

“凯文,你可要想清楚啊!婚姻大事不能儿戏,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!”苏玫说话了:“要知道,他可是赌输过一次的人。”

 

“失败过的赌徒才更有经验,不是吗?”苏凯文丢下这句话,转身上楼,把自己关在了房间,留下一家子在楼下大眼瞪小眼。

 

“我哥……这是打算结婚啦?”苏玥眨了眨眼睛。“既然这样,不如开春和大姐的婚礼一起办,凑个双喜临门?”

 

“你别添乱!”苏玫小声提醒,苏玥赶紧闭上了嘴。

 

苏父把报纸一扔:“我倒要看看,这个何瀚有什么能耐!”

 
 
 

这天,何瀚照例去公司上班。上午的会议进行到一半,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去葡萄园看看。他赶紧处理了手上的工作,开车穿越半个市区往酒庄赶。

 

到了现场,负责人说有几株冰酒的葡萄像是受了虫害,不敢确定,只好惊动了他。何瀚听了,立刻带着几个果农一起到了园子,二话不说就下了地。情况不算严重,不过需要赶紧治理,防止蔓延。其中有一株的病灶尽在里侧根部,他便脱下外套,整个人都钻了进去。

 

他正仔细查看着,听到有员工过来说:“何总,有位先生找你。”

 

“让他等一下!”何瀚头也不回,继续埋首工作。过了半晌,他才从葡萄架下钻出来,跟手下人说了要注意的事项,一转过头,这才惊愕的发现,站在那儿等他的,竟然是苏凯文的父亲!

 

“……苏伯父!”他慌忙打招呼,一面抬手擦了擦脸,谁知又把手上的灰蹭到了脸颊上。“对不起,让您久等了,那葡萄……出了点毛病!”

 

苏父看了看那些葡萄,再好奇的看看何瀚。平常他见到的何瀚都是整洁清爽的,现在,他却一身的狼狈,头发里夹着碎叶,衬衣上染着绿色的浆,裤管和鞋子上尽是混着泥土的脏兮兮的雪。他打量着他,问道:“你平时都是这么上班的吗?”

 

“呃……没有,公司在东区的CBD那里,这边主要是葡萄园和酒庄……”总算有人眼色好给他递了毛巾,他一边回答一边赶紧把脸擦了,有些尴尬地说:“我带您四处看看吧。”

 

苏父拉着个脸:“既然是做老板的,就该有个管理者的样子,这种事情就该交给果农们来做,不然给手下做出表率,如何服众?”他故意刁难的问。

 

何瀚一怔:“我习惯了,心情好或不好都喜欢到这边走走,再说了,做红酒行业如果只懂终端销售而不重视生产环节,是绝对不行的,在我看来,每一个步骤都很重要……”

 

走过一垄地,他顺势介绍起不同葡萄的品种、栽种技巧及酿造工艺来,每个环节如何操作,需要多少人力,时间该如何协调分配……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。

 

“看来你的确是专家咯?”苏父打量着那些葡萄架。他自己是做建筑的,知道实践操作的重要性。即使是自己在做总建筑师时,也经常带着安全帽打着手电,在一堆钢管脚手架和泡着水泥的现浇板里去查看地基。哪怕他对红酒不了解,也看得出何瀚确实热爱着这个行业,并且具有实干家的精神,而非那种只会赚钱牟利的投机商人。

 

“你花这么多时间在事业上,还带着一个孩子,怎么还有心思去谈情说爱?”他依然口气强硬。

 

“这并不冲突。”何瀚回头看了看苏父:“凯文常说我是个工作狂,我承认。事实上在一开始我是很抵触的,总觉得是为了继承家业不得已才为之。但当我真正进入这一行,才发现有这么多有趣的知识。红酒的历史是伴随着人类文明一起发展的,不管时代如何变迁,这其中有很多纯粹的、原始的东西不曾改变,也提供了很多值得借鉴的经验。就比如酿造红酒和经营感情一样,都需要时间,需要耐心去付出和维系……”

 

苏父不说话,他看着何瀚神采奕奕的脸,沉吟片刻,问道:“你知道我来这儿干什么?”

 

“知道。”何瀚点头:“伯父大概是不希望我和凯文在一起,来劝我跟他分手?”

 

“你认为我的成功率有几成?”

 

“零。”何瀚干脆了当。

 

苏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,他看了何瀚一眼,面无表情的说:“像你这样的男人,怎么会离婚?听说……是对方对不起你?”

 

“两个人离婚,很难说是谁对不起谁。当年大家在学校,都被艺术自由的氛围所影响,再加上他天生思想开放,也耐不住寂寞,离开我也不全是他的错……”他有些黯然:“我总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是我没有保住这段感情……”

 

不说前任一句不好,反而承认起自己的不足来,倒是有担当。苏父面上不动声色,只挑了挑眉:“那么,你就保得住凯文吗?”

 

何瀚静静的沉思片刻:“是的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你何来这种自信?”

 
“因为凯文和他不一样。”何瀚说:“当年,我更多的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心态。与其说是爱,不如说是希望借由他完成我对爱情对家庭的梦想。我选择改造他,更为他的改变而沾沾自喜,以为那就是一种成功。而事实证明,我的做法是失败的。之所以能想通这一点,也是在遇到凯文之后……凯文他,”何瀚眼睛里透出一种光芒:“我们认识的时候,正是我最糟糕的时候。我的失败、我的缺点,他都接受并且包容了。他独立而有思想,知道我是什么样子,更知道他自己要的是什么。对于他,我不仅仅是爱慕,更多的还有尊重和欣赏,而不是想着把他变成我理想中的样子。就像嫁接葡萄一样,葡萄的品种本身并没有好与坏,只有种类之间的适合与不适合,”何瀚打着比方:“我和凯文就像两种不同的葡萄,经过挑选和嫁接,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,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体,您又如何能把它再拆分还原呢?所以我才说,您的成功率为零。” 
 
 

“凯文?葡萄?……你的比喻很奇怪!”苏父怔了怔,仔细琢磨着他的这番葡萄理论。半晌,他抬起头看着何瀚,皱着眉头说:“真不知道凯文喜欢你哪一点?”

 

他转过身去,背着手往前走。走了几步,又转过来看着何瀚,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他:“不过,希望你以后能让我搞清楚这个问题……”

 

何瀚愣了一下,等明白过来他话里的含义,顿时眼睛发亮:“伯父您放心,我一定会的!”


 

“这么说,我爸不反对了?”苏凯文眼睛睁得溜圆,他刚洗完澡,一张脸红扑扑的:“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?他那么固执,怎么会听你的?”

 

何瀚边说边解苏凯文的睡衣带子:“我跟他说啊,其实我也不想的,只不过是跟你儿子睡了几次,他就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,我毕竟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,只好无奈的答应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那只伸进衣服里作怪的手就被逮着使劲一捏:“唉疼!疼!我错了,我跟他说的是……你是我的小葡萄……”

 

“啊?”苏凯文的手又是一紧。

 

“冤枉啊!”何瀚苦着脸: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就带他到葡萄园里四处转转,昧着良心夸了你几句,说会一直对你好,他就同意了……”

 

“就这样?”苏凯文不信:“没别的了?”

 

“真没了!”何瀚就差发誓了,见苏凯文半信半疑,赶紧伸手把他揽进怀里:“你要相信我的人格魅力,一定是我的精神光辉感染了你爸,才让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,还是得我亲自出马才有用。”

 

“何瀚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?”苏凯文真是后悔那晚自己脑子一热主动提了结婚。从那之后,何瀚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,每天总要闹他几回,哪还像个故事里霸道总裁冷面腹黑的样子。

 

“你不知道的好处还多了,以后我让你一个一个试……诶,你说,”何瀚闹完他赶紧转移话题:“咱们俩要是结了婚,是住你家还是住我家?住你家热闹,住我家自在,要不,轮流着住?反正也这么近……”

 

苏凯文无语:“你是不是想太多。”

 

“哪有,等等一直说你的床又暖又软,弄得我早就想去试一试了,就是不知道你的床够不够宽,房间的隔音好不好,不好也没关系,我们可以用那个姿势,保守……”

 

“咚”的一声,何瀚再次滚下了床。

 

苏凯文收回腿,给自己捏好被角:“我看还是地上最适合你,你今晚就别上来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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